书法创作与繁荣的号角

内容提要

毛泽东书法艺术千古一人，经典光照千秋，为中华民族先进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二十世纪他吹响了中国书法创新与繁荣的号角，本文从五方面做了论述。他科学地实践了书法艺术创新与发展；丰富和发展了书学理论，从大文化的高度，将过去只限于根植传统的论述，明确了人类生产活动是决定的根基，进而提出书写内容、为谁服务、供谁欣赏的论点，端正了书法艺术的方向；形成了历代未曾有过的，以他为代表的伟人、学者、专家等身份组成的书法精英集团军，谱写了中国书法史上新的黄金期；他以伟人的身份发出了“笔墨官司，有比无好”的信语和“学一点书法”的号召，震撼了神州，为历史丰碑。

全文共6800余字

 

  

 书法创新与繁荣的号角

 

 

引言

 

中国书法家协会领导赵长青同志说，湖南湘潭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丰富的书法人文资源，近现代以来从这里走出的毛泽东、齐白石，同时荣膺“20世纪中国十大杰出书法家”称号①。

故而，湘潭市被命名为“中国书法名城”。

毛泽东作为杰出的书法艺术家，在最赋有中华民族传统文化韵味的书法王国里，建造了自己的丰碑。他的书法作品流布中外，高可居摩天大楼，低可进茅屋陋舍。他的书法流传在人们的手上，流传在人们的口头，更流传在人们的心间。毛泽东书法艺术的知名度，是任何一位现代书法家无法比肩的。不是因为他是领袖，身处高位而名扬天下，恰恰与此相反，倒是因为他政名盖世太响了，反倒遮掩了他书名的光辉。上述我们讲到的“20世纪中国十大杰出书法家”专家评选中，他的名字就列吴昌硕、林散之、康有为、于右任之后，为第五名就是一证。

毛泽东对传统的书法，钻得深，吃得透，心追手摹，独悟天机，得笔得气，吸取精华，自成机抒，不践古人。他对自己的书法，也不断地扬弃，日有所进，年有所改，壮有所行，老有所攻，求新求变，终生不疲。他从书法王国的传统中走出，他从时代的风云里走来，他又带着强烈的时代气息和由传统积淀于他的个人特质，走进书法王国的殿堂，建造了一座20世纪60年代的书法艺术丰碑，做出了杰出贡献。

世人皆知，文人讲究文脉，文脉时断时续，但不可能枯竭，不可能中断；20世纪的中国，在清朝灭亡之后，几十年中天灾人祸、饥饿和战乱历历在目，当然对书法的发展有着深重影响，然而就在这种时代熔炉里，书法艺术领域却成长起来以杰出书法艺家毛泽东为代表的伟人、学者、专家等身份组成的书法艺术精英集团军，他们站在时代前沿，将个人融入民族、融入大众，形成具有民族性、大众性的感情和个性，成为对传统的突破和发展，他们自觉地通过字的结构、点画、章法、运笔等书法艺术语言显现出中华民族的思想品质、人民大众的气势情感，与人们沟通着不受拘束和无穷无尽浪漫主义的美，与五亿人民跳动着同一时代的脉搏，创造了20世纪中期与中国书法史上东晋、南北朝时期王羲之父子和盛唐时期颜真卿、柳公权、怀素、张旭等，同样辉煌的又一个高峰时期，既有中国书法史上独具一格的毛体，又有刚柔并济、雄秀并举的“自然成趣”的周恩来体，激情洋溢、涤满乾坤的郭沫若体，被曹禺盛赞为“一代宗师，吾党之荣”的舒同体，自称“大字报”体的启功体，“洒脱俊逸”的林散之体，“俊美娟秀”的沈尹默体等多种风格的大家走向社会，形成了多元共铸的艺术特征和审美理念，强化了多元风格并存的多彩统一的时代②。这一局面的形成与毛泽东的作用是分不开的。

我们之所以说毛泽东吹响了中国书法创新与繁荣的号角，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加以论证。

一、毛泽东慧眼识珠、提携人才和扶掖后学，形成了书法精英集团军。

五十年代毛泽东评舒同的字体风韵，是“沉雄峭拔，恣肆中见逸气，忽似壮如牛，筋

骨涌现”。在延安时称其字“很大气”、“有骨气”，在全党、全军称他为“马背书法家”、“党内一支笔”。解放后称其为“大书法家”。山东省委机关报“大众日报”，曾请毛泽东题写报头，但毛泽东以山东有大书法家舒同，而拒绝了。

1961年湖南岳阳楼重修，岳阳县人民政府派人到北京，通过陈赓大将，把一封请求毛泽东题字的 信函转呈给毛主席。毛泽东看了信，对陈赓说：岳阳楼是一处文物古迹，我来题字似乎不太好。思索了一会，他对陈赓说：郭老对历史、对考古颇有研究，字又好，请他题字是很合适的。

郭沫若自然欣然答应，马上写好了“岳阳楼”三个大字。几天后，陈赓夫妇去拜访郭沫若，欣赏已经写好的“岳阳楼”，感到确实大气磅礴，很有气势，不过却发现没有落款。郭沫若解释到岳阳楼是天下名楼，我来书写它的匾额已是荣幸，落款署名，不妥，不妥③。

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书法精英集团领军人物，在毛泽东的影响下，应当说个个都是如此。林散之光耀书坛，声名鹊起，已是1975年以后的事。这时，他已是76岁的高龄老人，在老家江苏省江浦县乌江农村居住。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为了纪念中日友好邦交正常化和对日文化交流，日文版《人民中国》1973年第一期隆重推出了当代中国书法专辑，经沈尹默、赵朴初、启功、郭沫若等名家一致说好并推荐，将林散之的草书条幅《东方欲晓》之作，赫然地排在了首位，受到国内外好评，称谓“当代草圣”。正是，林散之“大力煎熬几十年”，而今是“一朝成名天下知”，名声远扬。林散之的被发现和以后的声名鹊起、名震中外书坛，说明中国既有一流的书法大师，也有一流的慧眼识珠的鉴赏家和发现、提携人材的伯乐。这是因为他们见贤而喜，因为他们爱惜人才，因为他们不怕别人超越自己，他们看重的是才能，否则，至今很有可能人们还不知道有个林散之哩！

历史上有南梁武帝肖衍、唐朝太宗李世民评价前朝书家王羲之和欧阳修吹捧前朝颜真卿的记载④，如今却有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书法精英领军人物，给予当朝同代书家做出了高度评价，这不仅说明他们有着宽阔的胸襟，更显示了他们对书法创新和繁荣的重视，肖衍、太宗等均为之逊色也！

二、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端正了书法艺术的方向。

书法艺术是大文化艺术中的一个组成成员，几千年来在社会前进中发展，历朝历代无论从实用性，还是从艺术方面，都有主导意识，而书法艺术始终反映着时代、社会的烙印，没有超越社会的书法艺术，历史就是如此。当然也有不同的认识和见解，至今依然。

历史上有很多重量级的人物，对书法理论，或者说书学方面著书立说，其内容主要都是从书法艺术的基本功的笔墨技法和书法艺术性质及对历史书家的品评等方面论述的，到孙过庭等人时才有所超越，有了“达情表意”，只有到了毛泽东之时，将书法艺术列入文化艺术之中，从更高的角度进行了综合性论述，不仅对其艺术的“达情表意”有了更具体的阐述，更重要的是将过去只限于根植传统的论述，进而明确指出了艺术创作源泉是人类生产活动决定的和书写内容为谁服务供谁欣赏的问题。至此人们明白了书法艺术的三大要素，即艺术源泉及书法内容为谁服务、供谁欣赏，与基本功（含书家修养、笔墨技术等）和“达情表意”，这三者是缺一不可的，而源泉及书法内容、为谁服务、供谁欣赏是第一位的、是立足点、是根基。我们翻阅中国书法史，无论是王羲之，还是颜真卿、苏轼、张旭、怀素及其他们的代表作的形成，无一不是如此。人称王羲之的书法是“狂狷美”‘其根据就是和王羲之果断去官隐居，“与东土人士尽山水之游，”发出“我卒当以乐死”的“狂狷”感叹，可谓既行狂狷之事，又修狂狷之身，还为狂狷之艺，实心手合一，成为“狂狷美”的典范。后世书家难以超越他的关键原因，在于“事”、“身”、“艺”三者在王羲之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⑤。基本功是任何一个书家必备的，否则无从谈起，但是，只从基本功，特别是仅从笔墨技法上去指导书法艺术，绝对不会出现“兰亭序”、“祭侄文稿”、“寒食诗帖”、“忆秦娥·娄山关”、“蝶恋花·答李淑一”、“满江红·和郭沫若”等经典艺术作品的，应当说王羲之、颜真卿等开了范例，毛泽东却是科学总结的典范，是将书法艺术三大要素完美结合的集大成者。

一种流传说法，即毛泽东书法造指如此之高，遗憾的是却未留下书法方面的论著，甚至有说“他一生虽爱书法，并创作了旷世杰作，但不知他是如何考虑的，对书法艺术的理论竟从未说过一句。”⑥这些说法不仅不符合实际，也是缺识的表现。历史的前进，社会的变迁，始终就是文武（含经济）两个方面，从来没有将书法艺术做为一个方面的，毛泽东从来就是抓主抓大的，在文化艺术方面也是如此。既然书法艺术是文化艺术的组成部分，将文化艺术的主要问题，或者说主要矛盾或主要矛盾方面的问题解决了，书法艺术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所以说，《延安讲话》端正了书法艺术的方向。书法艺术同大文化中的其他艺术种类一样，不能脱离社会，不能离开大众，不能只为少数人服务，否则没有希望，将书学内容仅仅局限在基本功方面，那就太苍白了。

还有一种说法，即“人们总在思考:我们这个时代的书法道路应该怎样走？”“否则…我们的子孙认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书法界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追求，没有创造性弱智群体。”⑦我们带着上述这个说法，读读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应该说不难回答的。话说到这里，我们深深感到扭转数千年书法艺术方向仍需努力！

三、毛泽东以自己的书法艺术科学实践，带动了中国书法的创新与繁荣。

毛泽东书法艺术的科学实践，大家们已做了很多论述，可以预料，将会越来越翔实。我觉得现在用他自己的话来论述就很有特色，那就是“打下书法基础”，“用文房四宝打败了国民党的四大家族”，“进北京城后，全国人民兴高采烈，我的书法也就欢快飞动了。”⑧

翻阅中国书法史，自被人们称谓的第二个高峰期的唐朝以后，历经五代宋金，元明至清，尽管有社会历史因素的影响和书法艺术本身发展规律的制约，但各个时期的书法，都深深地打上了每个时代的烙印，直到清，被人称为“书法中兴”的一代，碑学发展，篆隶书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但清代的草书只能由明入清的王铎和遗民傅山为代表，被称为明代草书的延续，自他们之后，那种雄劲豪放、跌宕奔突的书风，也就不复出现。或者说，自道光、咸丰以后，北碑盛行，至康有为续写成《广艺舟双楫》，对碑学进行了总结，使碑学从理论和实践上更臻完善。

中华民国虽是个短暂时期，只存在38年，但是战祸不止，社会动荡，经济、文化遭到严重的破坏，书法比起往昔已是江河日下。

人民共和国的建立，尽管初期百业待兴，但毛泽东的书法也就欢快飞动了。1958年10月16日毛泽东《致田家英信》“将已存各种草书字帖清出给我，包括若干拓本（王羲之等），于右任千字文及草诀歌。”被世人称为第一个向统治书坛近二百年的碑学开了炮，使沉寂的大草艺术重现辉煌，再放异彩。

艺术发展史上，浪漫主义是一大流派，“毛泽东的行草书属于浪漫主义体系。从五十年代后期到六十年代初，毛泽东行草书实现了又一次飞跃，浪漫主义书风进一步高扬”。（沈鹏语）⑨。毛泽东浪漫主义书风源于革命者的情怀，其形成决非偶然，深广的书外工夫转为丰厚的书法内涵，人民群众急切要求改变“一穷二白”的昂扬斗志传达到书法家敏感的毫端，毛泽东行草书势所必然地成为书法历史长河中的精粹与当前时代精神相碰撞的一股潮流。

“书法艺术，就其本质来说是重在主观表现的”（沈鹏语）⑩。草书是各类书体中通向浪漫主义最便捷的途径，盛唐时期的张旭、怀素把浪漫主义书风推到顶点，显现了开放进取的时代精神，毛泽东敏感地认识浪漫主义之风是他最理想的借鉴对象。他善于遗貌取神地学习怀素，比如总体布局的出其不意，线条运行的活力充沛，墨沈淋淳中掺进渴笔，紧锣密鼓骤然歇声…。毛泽东据盛唐狂草融合各家各派化归为独特的自己的语言。

毛泽东一生研究我们民族的历史，主张“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⑾。同样，他在草书艺术的天地当中，从王羲之到于右任，都囊括在他的视野之内，用他的语说“古为今用，推陈出新”，从王羲之到于右任的广泛吸收，使其作品的独特风格决不单调偏狭，告诉人们，艺术的取向异同，却不存在无条件的非此即彼。

毛泽东的书法艺术科学实践，给人们一个重要启示就是，领略经典大家的书法艺术，先要理解经典大家的实践，要理解他的全部人格以及他对创造性地对待书法艺术的立场和方法。

单从草书来讲，“从历史上颠张狂素、黄庭坚、徐渭、祝允明、傅山到今天，敢于涉足狂草者寥寥，因为写狂草不仅要有熟练掌握字法、笔法和整篇气势的能力，更重要的是非有思接千载、吞吐大荒的豪气、容纳万物的胸襟和强烈的情感不可，否则，便根本无胆涉足”（周俊杰语）⑿。而毛泽东的草书，开辟了一种新的技法和风格模式，填补了书法史的空白。

毛泽东的书法历久不衰和他的科学实践带动了共和国的书法艺术的创新与繁荣为历史公认。做为人生和社会反映的书法艺术，毛泽东是当代脊梁式的人物，是无可替代的艺术巨匠，是开启了一个时代，影响并带动了一个时代。在中国书法史上他第一个站在大作品时代规律，书写了历代书家无可比拟的种类之多，数量之众的经典墨迹。他是中国书法史上唯一的一位始终为民族时代内容服务的书法大家，实现了形式与内容、书法与人民性、与实用性、与浪漫艺术的统一，实现了书法艺术发展依靠人民、发展为了人民、成果由人民共享的真谛。他开创了以民族“气势”为特征的共和国时代的书法时尚，使人们从“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明人尚态、清人尚质”中走来，从传统锤炼出来，堪称共和国之气势艺术经典。在毛泽东时代开了群众性大型书展的先河，书法教育迈出了新步伐，进一步打下普及书法艺术的群众基础。20世纪形成的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伟人、学者、专家组成的书法艺术大家集团军，是历代没有过的，可谓“诸子百家”局面，在中华民族第三个书法艺术的黄金时期立下的丰碑，铭记史册。

解放思想，究本求是、尊重历史，融于民族大众，融于社会，不断探索，不断创新、与历代贤哲共会书坛，科学地实践书法艺术，这就是毛泽东书法艺术之路。

四、毛泽东以极大的热情给中国书法史上的最大讼案以公开论辩的机会，为书法理论研究开辟了一个更为广阔的思维空间。

众所周知，宋元以来关于《兰亭》的聚讼姑且不说，近二百年来，《兰亭》真伪之争尤为热烈，这就是《兰亭》论辩。清代赵魏和李文田也提出问题，但未展开大规模的论辩，直到1965年才由郭沫若先生发起了关于《兰亭》问题的论辩。1964年郭文称毛泽东的书法为“前无古人，千古一人，达到了历史上最高峰”,而历史上王羲之为封建帝王推崇为“千古一人”。郭沫若当时是中国科学院院长，是文学专家、考古学家，同时也是很有影响的书法家，他发表了题为《由王谢墓志的出土论到兰亭的真伪》的一篇学术论文，引起了学术界、书法界的强烈反响，展开了一场“辩论”。1972年郭沫若又发表了《新疆出土的晋人写本“三国志”残卷》一文，进一步断言《兰亭》其帖是伪造，序文也是掺了假的。当时高二适这个曾于1957年被划右派的学者，写出了《兰亭序真伪驳议》一文，寄给了与之观点相同又是毛泽东老朋友的章士钊，章将高文送给毛泽东，毛泽东在先致郭信中写到：“请研究酌处。”“笔墨官司，有比无好”。毛在回章信中说：“争论是应该有的”。这样，高的文章在报上发表，引起论辩。然而，包括沈尹默及其以“二王”为艺术生命的书家都是处于缄默状态，至今这个讼案未结，想必“兰亭”研究还会在书法界深入开展下去。看来“这桩公案要达到一致意见还很难，地下文物的进一步发掘以及史料的补充无疑是必不可少的，当然见仁见智也各有不同。”（沈鹏语）⒀。

我们在此不研究此次论辩今后如何，仅论辩本身，已具有相当大的意义，它将书法艺术置于整个大文化中去，开辟了广泛的思维空间；论辩的过程引起了国人各界的重视，文学上称《红楼梦》研究为“红学”，书法上称兰亭辩论为“兰学”，无形中做了一个声势浩大的书法普及和宣传工作，这对后来的书法的大普及和走向热潮起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作用；也给予书法界一个重要启示，那就是实事求是，尊重历史，不能搞“双重标准”，不能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现在我们回顾近代书法史，深深感到毛泽东在中国书法创新和繁荣的历程中卓越贡献无人可比。《兰亭序》真伪大辩论，由于毛泽东的直接关注和指示，使这场论辩具有了广泛而深刻的社会意义，其规模、规格、层次和深度均使它成为整个书法史上绝无仅有的重要事件和震动整个社会，尤其是文化界的奇观。

五、毛泽东向全党全民发出“学一点书法”的号召，背景特殊、意义非凡，作用巨大。 

1972年毛泽东“学一点书法”的号召发出，时处混乱的岁月“文革”年代，文化艺术遭到了最大的摧残，然而书法却以新的“社会作用”保存下来，并形成了亿万人民参与的一种“全社会性”的实践“运动”，即以“毛笔掌握世界”形式出现的大字报。写大字报、写批判文章、写“战斗”诗歌、办大字报专栏等。但是会写毛笔字并不等于会书法，更不等于懂书法，鉴于种种现象和原因，做为最高领袖的毛泽东，用当时最时尚的语言讲，即发出了“最高最新指示”，人们星夜敲锣打鼓地庆祝，年轻的人们遵照毛泽东“要发挥资产阶级反动权威一技之长，为无产阶级所用”的要求，为了“革命”的需要，除向哪些“牛鬼蛇神”学习书法外，也让这些人抄写大字报。令人慰藉的现象是，这些“资产阶级反动权威”抄的大字报，往往不出一天就被人偷偷揭去，被人们从艺术的角度对他们的“作品”表示青睐⒁。

在书法进入千百万人们心中的形势下，它又借助于文字的内容能为政治服务，一步步地登上了历史舞台；在毛泽东自作诗词书法创作，通过各种宣传渠道风靡全国城乡机关、工厂、农村等单位中，其作品以绝对的力量征服了全国各阶层的人。期间，钟情于书法者，于是不再独自的搞书法练习，社会的大环境，使书家们找到了可以使书法走出书斋，踏入社会的渠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同时，在20世纪六十年代，出现了团体性的书法活动，书法艺术开始以大规模的群众自发形式走向民间，为人民大众所直接参与和接受，这对中国书法的繁荣至关重要。期间作品面向社会，经受社会的检验，并作用于社会，进入了艺术社会的系统工程，引发着书法创新。

应当说，毛泽东“学一点书法”的号召，是针对当时提出的，但对今后的影响是深远的，他做为政治上一代伟人，在20世纪称为“特殊的奇迹”的毛泽东书法艺术，真可谓“超前巨人”所为。

综上所述，虽不能全部涵盖毛泽东对中国书法艺术的历史功绩，但也足以说明，毛泽东书法艺术实践对创新和繁荣中国书法的功绩。沿着毛泽东书法艺术之路走下去，中国书法艺术必将会更加繁荣。

 

人物介绍：

毛泽东（1893-1976）湖南湘潭韶山冲人，字润之。早年就读于长沙湖南第一师范，即开始革命活动，接受并传播马列主义，1921年成为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历任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平生于政务、军旅之暇，喜爱诗词、书法，用功尤勤，造诣甚深。书法早期受晋唐楷书和魏碑影响，后博览群贴，尤致力草书。曾精研怀素、孙过庭书艺。擅狂草，用笔恣肆，气势磅磅，章法结构变化万千，风格独树一帜。著有《毛泽东选集》五卷，遗墨辑有《毛泽东书信手迹选》《毛泽东题词墨迹选》《毛泽东诗词手书》《毛泽东手书古诗词选》（见《中国书法》1999年第12期）。

 

  

注释：

①     见《书法报》2009年第一期3版

②     朱乐鹏先生说：“晋代主要是风流名士，南北朝主要是无名匠人，唐代主要是高官权臣，宋代主要是文艺大家，元代主要是画坛盟主，那么清代除一部分画家外，更多的是学者大儒。”书法报2009第11期22版

③     见《书法报》2009第3期27版《百家画坛钩沉》选

④     见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编《中国书法史》中“当代书法篇”

⑤     见《书法报》2009年第二期闫文娟《书法的“狂狷美”》

⑥     见《毛泽东书法研究》2008年12期22页

⑦     见《书法报》2008年第32期第20版

⑧     见《毛泽东书法研究》2008年第一期13页

⑨     见《毛泽东书法研究》2008年第一期沈鹏文《浪漫主义精神的高扬》

⑩     同上

⑪     同上

⑫     见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编《中国书法史》“当代书法篇”

⑬     见于曙光编著《天下第一行书》序一第2页   中国文联出版社

⑭     见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编《中国书法史》“当代书法篇”

 

附：主要参阅资料目录

            1《毛泽东书法研究》2008第1—12期

            2 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编“中国书法史”

            3 于曙光编著“天下第一行书”中国文联出版社

            4 齐开义《中国书法家全集·林散之》  河北教育出版社

5 《书法报》  （2008年）

6 《报刊文摘》  （2008年）

7 《泰安论坛》（2008年第3期） 

                                                         作者：张金明

                                                     二00九年三月二十八日